心跳控制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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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那英年早逝的前男友

*高干校草空降成霸总VS贫穷灰姑娘化身爱钱金丝雀

*校园初恋双黑化!

结婚前夕,我偷跑去和初恋温存,却在他钱包里看到他和另一个女人的合影。

我们从学生时代相恋,再重逢,成了彼此的地下情人。

仔细算算,第一次见到栾平,应该是在12年前了。

那时我高二,是班上的语文课代表。

我成绩很好,是老师喜欢的那种“好学生”,但我却没有朋友。

我是家中的第二个孩子,父母生我的时候平均年龄已经超过五十了。对于我的出生,父母自然是非常高兴,他们做梦都想要个女儿,然而那个大我二十多岁的哥哥却强烈反对,不惜和我们断绝关系。

小时候我恨我的哥哥,但是现在我却很理解他:父母一辈子在黄土地里谋营生,靠天吃饭,日子过得清苦,何必再连累另一个生命在世上受苦。

哥哥离开后,我就是父母的全部寄托。他们早出晚归,种地、摆摊、打零工,终于把我送进了C市一中。他们说,进了C市一中,就相当于一只脚迈进了清华北大。

刚进高中时,我和其他人一样,对即将到来的高中生活满怀期待。

但仅仅过了半学期,我就知道我和其他同学不一样,换句话说是我没有资格和他们一样。

那些丰富多彩的生活不属于我,因为我没钱,没人和我玩,我这三年只能做一件事——学习。

那些同学嘴上说我是学霸,其实心里想的是书呆子、穷鬼。

我也没时间玩,那么多的课本、习题集要做,所以一个人独来独往,对我来说真的无所谓。

以为日子就这样平平淡淡,没想到在高二却起了波澜。

在一节体育课上,在角落看书的我被一只篮球砸中了脑袋。

“哎,给扔过来。”一个男生在球场上朝我喊道。

我随手一扔,球跑的更远了。

正当我打算起身将球捡过来时,男生带着怒气向我走来:“你这人有病啊,故意的是吧!”

我愣了一下,虽然男生那趾高气扬的样子让人很讨厌,但我绝不是故意的。

我没有说话,我本来就不是一个很会说话的人,一紧张就更不知道说什么了。

操场上的人都在笑,虽然他们是我的同学,但我们并不熟悉,我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。

“算了,徐阳。”又一个男生走了出来,拦住了这个叫“徐阳”的人。我感激地朝他笑了笑,但他接下来的话却让我笑不出来。

他对徐阳说:“和这种人计较什么啊。”

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,大热的天,心里却像被砸开了一个冰窟窿:这种人?哪种人?

这一年多来的压抑、敏感和委屈在我心里五味杂陈。

我一个快步冲到那个男生面前,拽着他的胳膊,大声质问道:“什么那种人?我们很熟吗,你到底知道我是哪种人啊!”

我承认我很神经质,但那时也不过是为了维护自己仅存的,可怜的自尊。

“神经病!”男生莫名其妙的看着我,一把甩开了我的手。

“我就说有病吧,栾升。”徐阳幸灾乐祸的附和着。男生没理他,转身离开了。

“你别走”我大喊起来,眼泪不正气的的流了出来。

男生停下脚步,回过头看我。

我们对视了十几秒钟,他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。

我从此就记住了一个名字“栾升”。

是的,那时的栾平还叫这个名字,栾升。

如果能回到当时,我多想拉住怒气冲冲的自己。

如果我能预知未来,我会知道,与之后的经历相比,自己那可怜的自尊真的不算什么。

 

“映初,你同学来啦。”

在高三寒假,栾平出现在我家的那一刻,那种震惊与欣喜,我至今都记得。

升高三以来,关于栾平和我的闹剧就在学校悄悄传开了。

栾平的爸爸是C市公安局长,有权有势。在我眼里,他不过是是命运眷顾的纨绔子弟。

也许是因为第一次见面的不愉快让我引起了他的注意,但这就像是吃腻了山珍海味,偶然吃到咸菜馒头也会觉得爽口一样,我在他眼里更多是一个“有趣”的异类。所以他才会故意坐到我后面,强行抄我的作业,在做操的时候踩我的脚,用一切幼稚的方法来对待他的“玩偶”。

“映初瞎愣着干什么,让你同学进屋坐呀!”

我妈见我吃惊的样子很是生气,大概是她从没见过有同学来找我吧,热情的招呼起来。

“不用麻烦了奶奶,我自己来”栾平还挺不好意思。

“那是我妈。”我没好气地说道。

“哦哦,阿姨好。”栾平一愣,尴尬地说道。

“好孩子,没事,你坐,你们聊,我出去一趟,回来给你们做好吃的。”说完,我妈便高兴地出门了。

剩下我和栾平,以及尴尬的沉默。

“那个.....”

“你怎么来了”

几乎是同时,我们俩都开口了。

“先坐吧。”我随手递了一把椅子给他。

栾平接过坐了下来:“我来家访,我们是同学,要相互了解嘛。”

“你又不是老师,家什么访。再说,我们班这么多人,你都要跑一趟?”我白了他一眼,揶揄道。

栾平挠挠头,似乎在找可以反驳的理由。

“行了,你也都看到了,我们家就这么点东西,没什么可访的。一会吃完饭就赶紧回去吧。”

在栾平出现十分钟后,我就下了逐客令。

因为我讨厌栾平让看到我一贫如洗的家,看到我心底的窘迫。

“我不走!”栾平突然站到我面前,大声说道。

“我见不到你,”他吃吃地说着:“我,无聊!”

就这样,栾平居然在我家住下了。

每天和我爸妈一起去菜园除草施肥,和我一起去集市吆喝卖菜。

我至今记得他第一次下地的时候居然分不清韭菜和麦苗,活脱脱一个城里小子。

我的父母很喜欢他,对外宣称他是他们城里的侄子。我知道自从哥哥离家出走后,他们在感情上就缺失了一块。

栾平的到来短暂的填补了这块空白。

栾平在我家呆了十天,这十天里,他每天干活都很卖力,一点都没有城里人的娇气。每天晚上,他和我爸挤在一张床上,爷俩每天都要聊很晚。

他回城的前一天,还在菜园拔草。看着他一身农民的装扮,我就觉得好笑。

我让他歇一歇,一起坐在菜地旁边的小湖湖堤上。

我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,说:“回去吧,没有谁会像你家访这么久。”

我说:“栾平,谢谢你。”

湖面上,一只水鸟略过,仔细一看,原来是野鸭。

栾平手里拿着水杯,笑而不语。

......

“姜映初”

“嗯?”

“高考准备报哪?”

“我啊,当然是C大了。”

“那我们又要做校友了。”

“不会吧,我怎么这么倒霉呀。”

“是挺倒霉的,哈哈。”

 

如果没有那件事,我的二十岁应该也是美好的吧。

那一年,我大二,正在为一块手表而拼命攒钱。

自从去年进入C大以来,我就莫名其妙成了栾平的女朋友。

在我和新同学还没来得及认识之前,他就急着向所有人宣誓了对我的主权。

每天都有人陪你吃早餐,每天都有人陪你上自习,每天都有人准时等你。这样的待遇是我十几年学生生涯的第一次。习惯了独来独往的我,在栾平死皮赖脸的“纠缠”下,渐渐开始觉得,再也不用一个人的感觉真好。

就这样,在彼此的默契之下,我成了栾平的女朋友。

但说实话,那时的我心底是忐忑不安的,那从小伴随着我的自卑和敏感,在和栾平相处的时候表现的更加明显。我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我,但我不敢问。

当我第一次出现在他和徐阳等人的聚会上时,在那些祝福的眼神里我看到了质疑和诧异。

或许,王子和灰姑娘的爱情故事在现实中并不那么美丽。

“行啊栾升,”徐阳不怀好意地笑道,“你一学渣竟然把我们班的学霸搞到手了。”

栾平还未开口,一个女声又响起了:“徐阳你能不能别开玩笑了,咱们栾大少爷好不容易带个正经女朋友过来,好事呀!”

说着,拿起酒杯,“来,我敬你一杯。”她说的高兴,但“正经”两个字在我听来有点刺耳。“干了,干了!”众人起哄道。“行,我干了,”

栾平笑着站起身:“以后在你们嫂子面前给我留点面儿啊。”

说完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。

看着他们开玩笑的样子,我只能尽量保持微笑。

我知道,即使我已经和栾平在一起了,我也进不了他们的世界。

中途,我去了趟从洗手间出来,洗了吧冷水脸,强迫自己从嘈杂的环境中抽离出来。回来时正碰到徐阳和刚刚那个女生在包间门口吸烟。

正犹豫着要不要过去打招呼,徐阳说话了:“那小子就是玩玩的,你别在意。”

听他的语气,那小子应该就是栾平了吧。

“我才没放心上呢,”女生说道:“一个农村来的野丫头,也想学别人攀高枝,早晚有哭的时候。”

“哎呦,我就纳闷了,栾升有什么好,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往上扑,我说赵雯,什么时候你也这么对我一会呀?”

“等你什么时候有胆子和你家的母老虎分手再说吧,哈哈!”

我尴尬的听完他们的对话,跟着他们的步伐回到了包间。

聚餐结束的时候,这个叫赵雯的女生特意走到我面前,轻声说:“我还没认输哦。”

呵,又是一个执着的人。

 

回忆,从来都不是一个好东西。

吃饭的时候,我现在的男友忽然提起栾平。

“那个,”徐逸成顿了一下,开口道,“你听说了没有?”

“听说什么?”我抬头看了他一眼。

“你们公司那新晋副总,姓栾的,他出事了。”徐逸成向我这边坐了坐,“我记得他是你老乡啊,你没听说?可惜了,大好前程呀。不过你说,大半夜的,他带着一个女的……”

徐逸成“嘿嘿”笑着,我知道他在想什么,心里一阵冒火。我轻轻摔了筷子打断他,“这么恶心,还让不让人吃了!”说着起身要离开。

徐逸成连忙拦下我,赔笑着说道:“我不是觉得他是你同事又是老乡,关心一下嘛。”

“别人的事你倒挺上心,那我们的事你什么时候关心一下啊。”我假装生气,轻轻扭了一下身体。

“关心关心,我都给我爸妈说了,我呀,非你不娶!”徐逸成嘴角上扬,在我额头轻吻了一下。

半夜,看着身边熟睡的徐逸成,我拿起他放在枕边的万宝路,小心地下了床。

他很不喜欢女人抽烟,所以在他面前,我始终都是一个温柔娴静的女人。我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,我吐了一口气,看着烟气在眼前缭绕又消散。

上一次抽烟,也是一个晚上,不过却是一个冬天。

那时,我靠在街角小巷的墙上,一根一根的抽着。那时我身边也有一个男人,他不讨厌我抽烟,也不会阻止我做任何事情。只不过他一直背对着我,让人看不清样子。

现在,我更记不清他的样子了。“栾平”我在口中默念着。夜风微凉,我转过身,靠在阳台上,“平平安安,过平常人日子。”

 

赵雯喜欢栾平,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知道了。

她眼神明媚,棱角分明,就像她的爱一样张扬,跋扈。其实我不讨厌赵雯,相反我很羡慕她。

她的自信,她的骄傲,她的敢爱敢恨,我恐怕永远都学不会。

我甚至希望能和她成为朋友,如果她没有做过那件事的话。

可是她做了,我永不原谅。

 

“一百、两百、三百”老板数了数手里的钱,一共五十张,“够了够了,小姑娘,没想到你还真把钱攒够了。”说着将商店橱窗里的那块表递给了我。“谢谢老板。”我喜滋滋的接过来,小心翼翼放进包里。

那是一块老式怀表,据店主说是他爷爷的遗物。但不知怎么,第一眼看到它,我就知道,它是属于栾平的。虽然对我来说,价格昂贵,送给他的东西,我不想太廉价。也许骨子里,我也是虚荣的。

好在,兼职打工,钱总算凑齐了。明天就是他和我在一起后的第一个生日,我特意找人在表带上刺了“L&J”两个字母,我想这个生日礼物他一定喜欢。

但是第二天我并没有等到他。

当他终于肯接我电话的时候,已经是一个月以后了。

那一天,在人来人往的火车站,栾平抱着我说:“映初,我好想你。”

我递给他一个小盒子,里面是我迟到的生日礼物。

关于这一个月的去向,他并没有多说。

但从他消瘦的面容来说,我知道并不好过。

“C市公安局长心脏病突发去世,疑不公执法遭报复”这是栾平生日第二天,都市晨报的头版头条。

那一天的报纸我读了。栾平不知道的是,他爸爸的葬礼我也去了。当时我夹在众多前来围观市民当中,看到了哭成泪人的他,以及赵雯徐阳等人。那一天,我也哭成了泪人。

回校后的栾平仿佛还是原来的栾平,阳光、温暖,对我关怀备至。

经常有人向我打听他,千方百计想拿到他的联系方式。他还参加了校园十佳歌手大赛,拿到了第一名。他唱的是一首很老的歌,李宗盛的《当爱已成往事》,我知道,那是唱给他爸爸的。我还知道,栾平已经不是原来的栾平了。

C市很快又有了新的公安局长,栾平老家并不在C市,他爸爸在C市多年,耿直的脾气得罪不少人,加之媒体对他出事前“不公执法”的大肆渲染,不可避免的出现了墙倒众人推的局面。

栾平那时,比看上去的要脆弱许多。

他说,映初,我恐怕给不了你想要的生活了。

 

我爸爸去世是在栾平家出事后的第二年,那时爸爸已经71了。

葬礼当天,我那消失多年的哥哥终于出现了。

他在爸爸陵前嚎啕大哭,连说“不孝”,又看也不看我,转身对悲痛万分的妈妈说:“我听说咱们这片也要拆迁了,正好你大孙子成绩不好,我们想把他送出国......”

 

大三,栾平的母亲再嫁,离开了C市。

那时我才知道他父母多年前就已经感情破裂,形同陌路。

我和栾平成了相依为命的两个人。他说:“我只有你了。”

“我只有你了。”这句话分量好重,我妈也这么对我说过。

由于栾平是特招进的C大,他的成绩并不好。现在没了他爸爸的庇佑,这一年多来我们一直教室和图书馆之间两点移动。我尽量帮他辅导功课,但由于专业不同,学法律的我面对经济问题也常常手足无措,我能感受到他的挫败感。

所以,当金融系的陈希时不时和栾平在图书馆“偶遇”时,我选择了沉默。

栾平需要一个真正能帮助到他的人,哪怕这个人是另一个赵雯。

就在我选择沉默,栾平也选择沉默的时候,有人却坐不住了,这个人就是真正的赵雯。

当赵雯三天两头来到C大,看到在栾平身边的人不是我而是陈希的时候,她大概以为那是他的新女友吧。

想想都觉得可笑。可我却笑不出来,也许是她再一次感受到了“危机感”,她才会想要将栾平永远留在身边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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